在我還沒完全清醒還處於剛起床狀態下,接到了你爸爸打來的電話。陌生電話號碼,看起來不像行銷方面的號碼,電話中環境雜音超強,我有點尷尬,不曉得他是誰,但他又知道中壢、我的名字,我只好問他他是哪位,他說他是你的爸爸,你已經出國十幾年了,他只是想讓我知道,我說了謝謝。這通電話匆促結束。掛了以後,我才意識到忘了問候,真是糟糕……畢竟兩個人都尷尬吧。信已經寄達你老家,這樣應該就夠了。
九号那天第二次去郵局寄了手寫信。上週寫給〇桀的信寄出後,我每一天寫一個人的,從兩個軍官開始,到建新、育仁、嘉偉,最後是你。兩位軍官的信是草稿,我又謄寫一遍,各一天。今日才一次寄出五封(育仁的等我有找到地址再說)相隔了二十幾年才在寫信聯絡,想起來是有點不可思議,收信的人應該也一樣吧XDD
我想要親口告訴你我這二十幾年來的華麗色情冒險。我跟你應該算是某種形式的孿生,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我跟你的關係是不是默默滲入了黑書。當年連載沒有留下太多這方面的紀錄,但我一想到許多對位關係:主/奴、同/異,還有黑書最關鍵的「分離」,欸欸欸啊不就是我跟你二十幾年來失去聯絡狀態。晚上收到訓練官Line的回覆,被恥笑了「古代人」,我聯絡了一輪,是簡訊跟網路沒回訊息的,我才恢復到原始的手寫信,不是那麼重要的人我才懶得提筆寫信。我當然知道時間已經到了2025,手寫信有那麼點不合時宜,但卻又有著如此希罕珍貴,所以我願意,我想表達的是我珍惜你們,即便在這個二十幾年沒聯絡的前提,感覺我好像不那麼珍惜。我只能說在「人生上半場」裏,拚命向前衝,好希望實現夢想与願望。到了「人生下半場」才驚覺一些人一些事已經不再。
〈單飛〉是我在水逆後的播放列表第一首歌,我覺得還滿適合的,「好牽掛單飛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