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忘》4. 抬頭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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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司!俊司!你在幹嘛?」阿慶在手機另一頭,語氣似乎非常緊張。

「怎麽了?」俊司也跟著緊張起來。

「有空的話幫忙找一下敏敏吧,她好像跑出家門了。」

「咦?你怎麼知道?」俊司疑惑。

「就剛剛在跟她說電話,然後她…..」阿慶在手機裡告訴俊司事情的經過,俊司越聽眉頭越是深鎖。

「好!我去找找。」俊司拿起鑰匙,快速跑出門,不過這個市區這麼大,要去哪裡找?

俊司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想著要往左還是往右找,看了一下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了,還有哪裡可以去?

「先去公園找找好了。」俊司自言自語的說著。

三更半夜的公園,黑漆漆的一片,僅有幾盞路燈開著,雜草叢生的步道旁,偶爾傳出來的沙沙聲,不知道是不是野狗或是野貓在躲避俊司。

俊司開啟手機的手電筒,仔細的看向涼亭、水池邊、或是走道上的任何椅子,都空無一人。

「不會在廁所吧….」俊司自言自語,往公共廁所的方向走去,抱著恐慌的情緒,路過了兒童流滑梯,俊司發現溜滑梯上面,似乎有個人影,俊司關掉手電筒上前確認,畢竟這是個黑幫聚集地,什麼人都有,偷偷靠近才不會惹事。

「原來妳在這裡!」俊司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會在這裡?」敏敏驚訝的看著俊司。

「嗯…阿慶都跟我說了,抱歉!」

「沒關係,我只是…媽媽…她…叔叔…」

敏敏坐在溜滑梯上,捲曲著身體,將臉藏在膝蓋裡,繼續的哭泣…。


一天晚上,敏敏躺在床上,舊冷氣傳出嘎嘎的聲響,跟隨媽媽居無定所的敏敏,也無法控制目前的生活條件,緩緩閉上眼睛,逐漸進入夢鄉。 隨著夜深人靜,敏敏感受到莫名的寒冷,似乎有東西在自己身上。

「你幹嘛?」敏敏睜開眼睛,看到了媽媽的男友正在視線眼前,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掀了起來,對方的手正在自己的胸部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方落荒而逃。

只聽見房門外,對方與媽媽說了幾句後,大門開關的聲音,敏敏抱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媽媽進來房間。

「你幹嘛了?」媽媽詢問敏敏

「叔叔…他..他摸我。」

「什麼意思?」媽媽想要問的更清楚一點。

「我剛剛…….」敏敏將她所碰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可能,你叔叔不是這種人,一定是你誤會了。」媽媽突然生氣的回話。

「你說什麼?」敏敏驚訝的看著媽媽。

「我認識你叔叔這麼久,他是個古意的人,才不會做這種事,他應該是看你睡覺怕你冷到,要幫你蓋被子。」媽媽開始為了男友辯解。

「我….我是你女兒耶。你怎麼可以…」敏敏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大哭了起來。

「我要去開店了,回來再說。」媽媽離開房間,只聽見大門開關的聲音。

屋子裡只剩下敏敏一人。一直醒著到天亮,敏敏起身整理自己,然後去學校上課。

「敏敏,你今天怪怪的?怎麽了嗎?」學校的輔導老師微笑的詢問敏敏,因為家庭狀況特殊,加上媽媽是個很喜歡做表面功夫的人,三節送禮一樣不少,而且敏敏是學校的資優生,靠著獎學金繳學費,所以學校的輔導老師會特別關注敏敏。

「昨天晚上…」敏敏鼓起勇氣對老師說。

「這樣啊,好,我知道了!」

過了不久,媽媽來到了學校。

「敏敏,我跟你媽媽談過了,有可能是因為你最近壓力太大,你先不要想太多。」輔導老師與媽媽站在一起,露出微笑。

「什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說謊?」敏敏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應該要最相信自己的人。

「有沒有可能是你做惡夢呢?」輔導老師親切的聲音。

「你到底說了什麼?」敏敏瞪著自己的媽媽,眼眶已經泛紅不止。

「我們回家再說。」媽媽似乎想要快點結束這件事情,回家補眠。


(公園裡)

俊司看著哭泣的敏敏,說了一句。

「我相信妳!」

敏敏用氾著淚的眼睛,看著俊司,開始痛哭。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妳也不需要哭。」

「我…」敏敏欲言又止。

「哭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你應該也知道。」

「嗯…」敏敏擦了擦臉。

「我只要想哭的時候,就會看著天空,這樣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俊司也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遭遇,虛弱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然後抬頭看著天空。

敏敏也看著天空,停止了哭泣,兩人就這樣,在靜靜無聲的公園裡,度過了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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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26
(12/20) 剛結束校際的籃球比賽,今天俊司心灰意冷,最後一絲絲的期待,似乎完全落空。隨著比賽的結束,俊司也對曖昧的對象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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