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陳怡君,28 歲,任職於某保險公司,為了業績經常加班到深夜,某晚十一點,她獨自走進電梯。監視器顯示,她一人低著頭,神色憔悴,然而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時,鋼門反射出一道模糊人影,站在她背後,電梯一路下降,卻在十五樓無故停下。
門打開時,走廊一片黑暗,下一秒,影子閃進電梯,怡君渾身僵硬,眼角瞥見那人影面目模糊,只剩下死盯著她的眼睛,電梯抵達一樓後,她卻再也沒有走出來。
自此,她人間蒸發。行李、手機、錢包,全數留在公司,據說,她失蹤前曾反覆抱怨:「晚上常聽見高跟鞋跟著我走。」一、劉志明
我叫劉志明,今年五十歲,在這棟商辦大樓當夜班保全。
這份工作說穿了,就是巡樓、看監視器、處理突發狀況,表面上很輕鬆,但只有做過的人才懂,夜裡的大樓,從來不是你以為的「空」。
二、監視器
幾個月前,公司有個女業務失蹤,警方來調過監視器,我也在現場。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幕——
畫面裡,女業務一個人走進電梯,她低著頭,好像很疲憊。
可等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我看見鏡頭反射出「另一個人影」,就站在她背後,但警方說那一格畫面裡,只有她一人。
警方問我有沒有異常,我不敢講太多,只是含糊帶過,畢竟,這種事說出來誰會相信?
三、高跟鞋
夜巡時,我經常聽見奇怪的聲音,最常見的,就是高跟鞋「嗒、嗒、嗒」的聲響,從長廊盡頭走過來。
可是整棟樓根本沒人,電梯也沒動過,有一次,我忍不住追過去,結果聲音停在 18 樓的電梯口。
此時電梯門正好打開,裡頭空空如也,但我明明聽見「有人」走進去的聲音,清脆、急促,電梯門一關,數字慢慢往下掉,大樓電腦卻顯示,那一刻電梯根本沒有啟動過。
四、文件
幾天後,我在監視器裡又看到怪事,凌晨兩點,22 樓的會議室燈亮了。
畫面裡有一個穿套裝的女人,坐在桌旁,一直翻文件,動作很急,好像在找什麼,我趕緊上樓查看,推開門時燈光瞬間暗了下來,房裡空無一人。
桌子上散落著幾張保單紙張,邊緣泛黃,還有墨水暈開的簽名,但公司同事說,那些文件早就銷毀多年,不可能留在會議室。
五、不能說的真相
我當保全多年,見過大大小小的怪事,但這棟大樓是最「不乾淨」的一個,每逢失蹤案傳出,物業管理就要求我們閉嘴,只能對外說「沒有異常」。
可是夜班保全之間私下都知道——十八樓到二十二樓有東西。
六、影像
其實在三個星期前,監視器在深夜也拍到驚悚的一幕,十八樓電梯口,有個女人站著,長髮遮臉,手裡拿著一份泛黃的紙,慢慢抬頭看向鏡頭,畫面持續了五秒,然後黑屏。
隔天早上,監視器那台機子完全燒壞,再也修不好,管理單位想息事寧人就直接換新,沒有上報,但我心裡明白,就算換了,也一樣會拍到。
後記
我還在這裡上班,因為年紀大了,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可是每當半夜巡樓,我都祈禱不要遇到那「高跟鞋聲」。因為我知道,只要聽見它,就代表她又出來了。
她在找人,永遠在找人,或許,有一天,會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