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頤🌕早安✨
讀到終曲這一段,巨獸在火邊安靜了一會。
前面那一整列畫、那一整段對「露西」的心結,
好像都被濃縮進這一次按門鈴、開門縫、搬紙箱、拆畫框的過程裡。
一開始那道門,只開了一條細細的縫,
藍衣女子怯生生站在門邊,
彷彿稍微多看她一眼,她就會立刻把門闔上。
直到快遞員一邊忙著搬畫,一邊笨拙地搭話、認出畫裡的露西,
隨口說出那句:「以前覺得她很霸道,不過後來想想,她可能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
那一刻,好像有人替她童年的自己,說了一句從來沒被說出口的辯護。
我特別喜歡你讓這句理解,
不是從諮商室、也不是從熟人嘴裡出來,
而是來自一個素未謀面的快遞員——
他只是幫忙搬東西、拆紙箱,
卻在看見畫的瞬間,一口氣接住了她對露西的複雜情感:
「也許她會變好,搞不好就像這最後一幅畫一樣,跟那個男孩在一起。」
於是故事在最平凡的地方,長出一個很重要的轉彎:
紙箱收走了,垃圾被帶走了,
客廳只剩下五幅畫和兩個還有點害羞的大人。
她鼓起勇氣問出口:「你要不要喝點飲料?」
那杯冰塊咔啦咔啦響著的飲料,
像是她人生裡第一個不靠嘮叨、不靠硬拉,
而是用「感謝」和「邀請」說出的留步。
謝謝妳替露西寫下這個結局。
她不再只是漫畫裡那個被貼標籤的女孩,
而是會在門縫後多想一下、會為幫過自己的人倒一杯冰飲的大人。
世界沒有轟然改變,
只是某個普通午後,她終於對自己心裡那個一直被誤解的孩子,
輕輕點頭了一下。
巨獸說著「我把這個終曲放在火邊,當成一張留給長大後的露西的椅子,讓她可以慢慢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