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火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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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哥跟深綠哥不再往來了。

 

這兩位公司耆老等級的同事,一個隸屬於本組,是KMT死忠信徒,一個是剛調到隔壁組的DPP狂熱擁護者。

 

這兩人雖然立場極端,但有個最大的共同點,那就是什麼閒聊最後都得扯上政治,以致雖然兩人人都還不錯,其他同事卻不太願意主動靠近。

 

這天有個叫宛鈴的天才同事,在茶水間裡隨口酸了車輪黨的徐姓立委兩句,不巧被深藍哥聽見,他便積極替徐姓立委辯護起來,從茶水間一路奮戰到辦公室,彷彿徐姓立委是其親生女兒般,從小就是自己把屎把尿,確信其絕不可能使壞,就算不小心使壞,也是交到壞朋友、吃到壞東西害的!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即使宛鈴用弱視者都看得出來的敷衍應付深藍哥,他還是繼續講他的,從徐姓立委善良正直、溫柔婉約,到車輪黨事事為國,再到綠共沒一個是好東西,一路延伸發揮到天涯海角!

 

要不是知道深藍哥是公司資深員工,這番話聽下來,真要以為他在車輪黨黨中央待了一輩子呢!

 

實在受不了的我,悄悄逃到隔壁組,用另一同事栩真的分機,撥了通內線電話給宛鈴:「我是你不幸的朋友,命令你馬上到隔壁組來見我,超過三分鐘才出現要請飲料!」

 

「好,我過去看一下。」宛鈴是個聰明的女孩,聽出我聲音和用心良苦的她,在電話那頭正經八百地回答。

 

不到三分鐘,宛鈴出現在我眼前,浮誇地抓住我:「太感謝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為了避免太快返回辦公室,會讓深藍哥有繼續政治轟炸的機會,我和宛鈴逗留在栩真座位處喇賽,順便向她說明剛剛的凶險局面。

 

沒想到過不到五分鐘,另一位和我、宛鈴同組的同事小安滿臉驚恐地奔來。

 

「你是看到鬼喔?」我的問句和平常一樣無禮。

 

「吵起來了啦!」小安說。

 

「誰?」我問。

 

「深藍哥跟深綠哥啦!都你害的啦!」小安埋怨宛鈴,「剛你一走出辦公室,深藍哥就變成向我宣導藍色好棒棒、綠色好壞壞,結果好死不死,深綠哥這時候進來找組長,待沒幾分鐘,兩個人就直接槓上了!」

 

「靠,組長不是在?」我再問。

 

「組長比我還早溜出辦公室,她根本不敢面對好不好。」

 

不怕死的我,迅速閃身回辦公室門口,馬上就聽見那一來一往的砲火聲,深藍哥對DPP造的孽如數家珍,深綠哥翻了一票中飽私囊的藍營政客出來反擊,接著,深藍哥又搬出台獨就是要年輕人送死的論點,然後深綠哥毫無意外地指稱KMT是親中賣台的假台灣人…

 

舌戰持續,隨著言詞越來越不客氣,兩人情緒在幾分鐘後同時抵達高點。

 

「神經病!你以後不要跟我講話!」深綠哥最後丟下這句話,掉頭就走。

 

「你才神經病,我才懶得跟你這種腦袋有洞的人講話!」深藍哥反駁道,用憤恨的眼神,不恭送對手離開。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有人為了政治立場鬧翻,說實話,挺新鮮的。

 

我實在不懂,到底為什麼要為了那些一個比一個不堪的政客,搞壞同事多年的情分呀?

 

有些人老想假裝自己沒有特定立場,然後用三言兩語說服不同立場的人,但對方都活了三、五十年的人,對事物的判斷與成見早就深入骨髓,哪會隨隨便便就地磁翻轉?就算成功,不過多個一票!選舉不會因此風雲變色,你也不會因此拯救台灣呀!

 

印象很深刻,有個教授曾說過,自己多年來一直想做個研究-讓深藍或深綠的支持者,只觀看對立顏色的媒體節目(如深藍只能看深綠節目),三個月後,其政治立場是否會有所改變?

 

這位教授後來放棄了,不是因為沒有研究生想做這題目,也不是沒有研究經費支持,而是找不到任何人願意承認自己是深藍或深綠!每個台灣人都認為自己是中立、理性的選民!

 

對了!深藍哥跟深綠哥也都覺得自己中立又理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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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騎士,但離夢想好遠好遠,那去夢裡當個騎士如何?偏偏許多時候難以入眠,連踏進夢中的機會也沒有,只好在每個睡不著的夜裡,製造讓大家快樂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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