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多久,沒好好問過自己快不快樂了?
有些答案,不是用來說出口的,
而是靜靜地,被自己聽見。
謝謝她,唱出了那些,我們一直不敢碰的地方。
—
那天晚上,我邊做家事邊聽歌。蔡依林那句話突然穿透耳機,像是直接對我說的—
「My body is a diary of silent tears and untold stories.
Turn down the noise. Your body is speaking.」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沒有哭,
但像是某個很久沒被碰的地方,終於被輕輕摸了一下。
不是什麼宏大的療癒語言,卻像一句太誠實的日記,把人安靜地擊中。
這不是一張教你如何快樂的專輯。
它甚至不想給你答案。
《Pleasure》做的事,比說教更困難,
它讓你開始聽見那個早已沉默的自己。
—
蔡依林用「七宗罪」鋪出這次的聲音地圖。
但那不是用來審判的分類,而是一種重新觀看的方式。
她沒有站在道德高地告訴你什麼該收起來,
而是放下指標、放下善惡二元,
讓這些被壓抑的情緒,在聲音中慢慢有了呼吸。
她像是在說:
「你可以憤怒、可以貪婪、可以嫉妒。
你不是標本,也不必解釋。」
在〈Untold〉裡,她幾乎是用「靜音」的方式把情緒說完。
編曲選擇了不過度堆疊,而是保留空隙,
讓那些「不想說」的心事,有地方躲藏。
這不是冷靜,而是一種更深的體貼,
連你還沒想清楚的情緒,她都幫你留了位置。
—
我最記得那張視覺照片。
她拿著筷子,夾起縮小版的自己。
旁邊寫著:
「我渴望被關注、被觸碰、被徹底地吞噬,連咀嚼都不用。」
那不是一張表演照,而是一場「被凝視的歷史」的自我重演。
我們記得她是天后,卻也常忘了,
她曾經也是舞台底下那個不斷努力證明自己、在檢視裡撐住的女孩。
而這次,她終於不是在回答誰的問題,
而是在說出自己的版本。
—
從《看我72變》那個急著證明自己、力求完美的表演者,
到今天願意收起鎂光燈、轉向內在創作的蔡依林,
她不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是終於,允許自己不再只為了舞台而活,
而是為了「說出真正的話」而唱。
她問:「你快樂嗎?」
那不是企圖喚起共鳴的話術,
也不是要你交出什麼正確答案。
那是一句私語、一面鏡子、一把鑰匙,
讓你開始挖掘:「如果我一直沒有快樂,
那是不是我早就不敢說我不快樂了?」
—
我想,我們太習慣「撐住」了。
撐出笑容、撐出禮貌,
撐到連自己都信了那種被訓練出來的平靜。
但《Pleasure》不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堅強,
它只是靜靜放在你旁邊,像一盞燈,讓你有機會往內看,
然後終於可以承認:
「我其實,一直沒說出口的那些,還在。」
—
她沒有要我們仰望她,
反而主動把光收起來,讓我們敢靠近。
這樣的蔡依林,更安靜、更真實,也更有力量。
因為她沒有喊口號。
她只是輕輕陪著我們,
不再害怕,把那句話說出來:
「我還沒答案,但我想找找看。」
—
你在聽這張專輯的時候,哪一句最像是在對你說話?
歡迎在留言區和我說說。
如果你還無法說出來,也沒關係。
希望這篇,剛好陪得上你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