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出自一款叫《Persona 5》的遊戲,中譯是《女神異聞錄》,我才剛聽到這首歌我就愛上它了,我很喜歡它音樂裡面那種狂放、推翻的革命感,這篇也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寫出來的。
「願所有生來帶刺的人,都能以自己的刺為榮。」
skull/骷髏頭/斯庫爾 Revolution/革命/雷沃魯申 「嘿!滾開!你弄痛我了!」 一隻兔子對著刺蝟咆哮。 「對不起。」 刺蝟努力地避開牠,不料,牠又撞上了另一隻兔子。 「噢嗚!你刺傷我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磅——。」 一個重拳,砸在刺蝟臉上。 接連又是好幾個拳頭。 幾隻兔子也圍過來踹了幾腳。 「誰讓你不長眼?」 揮拳的兔子對刺蝟吐了一口口水。 「好痛⋯⋯。」 刺蝟吐出鮮血,恐懼地蜷縮身子。 「嘿⋯⋯嗯⋯⋯你還好嗎?」 有一隻兔子小聲的地詢問刺蝟。 「哦,我⋯⋯我還好,不用擔心我。」 「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別弄髒這裡的地板,這是我負責的⋯⋯。」 「你可以去那邊躺著嗎?就是樹的旁邊。」 刺蝟強忍身體的疼痛,將自己的身體挪動到樹下。 牠孱弱地看著眼前的兔子們嬉戲、玩耍。 沒有任何一隻兔子關心牠。 這個時候,樹上有一隻鳥飛到了地上。 「牠們這群混蛋兔子!我不敢相信他們居然這樣對你!」 鳥憤怒到了極點。 「你全看到了嗎?」 「當然!」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原諒他們吧⋯⋯是我先刺傷牠們的。」 「你在說什麼?」 「這都可以原諒的話,我也去當兔子,別當鳥了?」 「牠們必須知道這是錯的!他們得付出昂貴的代價!」 「別去⋯⋯!」 儘管刺蝟懇切的對鳥請求,但牠還是以極快的速度,向那隻拳擊兔子飛去。 牠在路上叼了一根樹枝,一看到兔子,就瘋狂地砸牠們的頭。 計畫很成功,兔子們慌張的逃跑。 「看看你們抱頭鼠竄的樣子!可笑極了!」 「⋯⋯。」 暴力兔子抓住了鳥。 將牠的脖子當場扭斷。 羽毛、血液、屍體。 三者幾乎在分秒之間,一同落地。 「不⋯⋯。」 「⋯⋯。」 「⋯⋯。」 「都是我的錯。」 「⋯⋯如果死的是我⋯⋯那麼鳥就不會死。」 刺蝟痛苦地落下眼淚。 那隻暴力兔子怒氣沖沖地走到了樹下。 「是你叫那隻鳥來的吧?」 牠兩眼瞪大,俯視刺蝟。 「你們這幫垃圾傢伙,攻擊性都這麼強,不是帶刺就是帶木棒的。」 「那就別怪我以暴制暴!」 暴力兔子用力折斷刺蝟身上的刺。 一根又一根。 鮮血染紅牠的背部。 牠發出哀鳴。 「吵什麼吵?」 「我讓你叫了嗎?」 暴力兔子又踢了牠一腳。 刺蝟忍住不發出聲音。 但牠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分崩離析。 斷裂成恐懼與死亡的形貌。 所有的刺都落地了。 暴力兔子滿意的大笑。 「這下我可要成為兔子的英雄了,把你們這些惡霸的刺都拔光,看你們還敢不敢傷害人!」 刺蝟失去了意識,躺在樹下一動也不動。 太陽下山,兔子們紛紛回家去了。 有一隻龐克刺蝟來到了樹下。 「⋯⋯。」 「去他的!」 他罵得很髒。 「那群死兔崽子,到底對這些美麗的刺做了什麼?」 牠吹了一個口哨。 附近跑出了好幾隻刺蝟醫生。 牠們看到牠的慘況,都不由得驚呼。 「快!我們沒多少時間了,牠還有呼吸。」 就這樣,幾隻刺蝟醫生手忙腳亂地照料牠的傷口。 所幸,在這群刺蝟醫生的協助下,牠成功撿回了一命。 當牠睜開眼睛的時候,牠看見了好多刺。 牠驚恐的尖叫。 「啊!!!」 「嘿,兄弟,冷靜,沒事的,你現在安全了。」 龐克刺蝟正在擦拭他的墨鏡。 刺蝟眨了眨眼,牠發覺身邊的刺蝟,全跟自己有一樣的刺——但又不完全一樣。 好比說龐克刺蝟,牠把刺染成黑色,還掛上了不少迴紋針、銀鍊跟骷髏頭。 還有一隻粉紅刺蝟,甚至把刺繞上了蕾絲,還貼了好幾張愛心貼紙。 牠環視其他的刺蝟。 牠跟牠們是一樣的。 「不對⋯⋯。」 牠猛然意識到。 牠已經沒有刺了。 「別擔心,可憐的小傢伙,我們幫你把刺黏回去了。」 刺蝟醫生笑了一下。 刺蝟向後看了一眼自己的背。 這個時候,龐克刺蝟戴上墨鏡,走到了牠面前。 「新來的小子,那群兔崽子是不是因為你帶刺,他們就覺得是你的問題,還拿這個藉口攻擊你?」 刺蝟點了點頭。 「記住一件事,有錯的從來都不是你身上的刺。」 「而是那群耐受不了一丁點刺痛的軟弱兔子,牠們為了維護那可憐的自尊,著急地選擇攻擊與防衛,活像個小丑。」 「只要自己不受傷,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當然,代價往往都是別人來背,因為那群兔子弱的不堪一擊。」 「自私又愚蠢的傢伙!」 旁邊的粉紅刺蝟一邊上睫毛膏,也跟著補了一句話。 「說得好!」 龐克刺蝟表示認可。 「小子,知道了嗎?」 刺蝟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需要個酷名字。」 「像我叫斯庫爾,象徵的是帶來死亡的骷髏頭。」 「你也該有個帥氣的名字。」 刺蝟想了一下。 「雷沃魯申⋯⋯。」 「它是革命的意思。」 雷沃緩緩開口。 「好個雷沃小子!我喜歡這名字!」 龐克刺蝟站起身來,向著一大群刺蝟喊話。 「我們這些帶刺的傢伙,就該以自己的刺為榮!」 「任何瞧不起我們身上的刺的人,我們會讓他們知道,這些刺是能貫穿他們喉嚨的!」 刺蝟們激烈的高聲呼喊。 「就讓雷沃小子帶領我們,向那群兔子革命吧!」 「讓他們知道,我們使用身上的刺,是一種智慧又優雅的『選擇』,與他們那種愚蠢的無差別暴力完全不同!」 往後幾天,牠們準備了許多炸藥。 牠們刻意選在兔子歡慶胡蘿蔔節的時候,把炸彈全數投放到牠們的窩裡。 沒有一隻活了下來,全被炸成了肉醬。 就連那隻暴力兔子也是。 龐克刺蝟驕傲的大笑。 「雷沃小子,托你的福,我們獲得了大勝利,你真的選了個好名字!」 雷沃靦腆地笑了。 牠現在知道長滿刺的自己,正是為了革去世界的迂腐而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