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
夜店的角落,我靜靜坐著,點了八杯長島冰茶。
琥珀色的液體在昏黃燈光下閃爍,像一場無聲的危險遊戲,每一口都像吞下碎玻璃,冰冷而銳利,劃過喉嚨,也劃過心臟。
「原來你這樣珍惜我。」對著空氣低語,聲音被酒精溶解成一縷縹緲的霧。
那些熱戀時未曾說出口的溫柔,如今在分手的邊界才姍姍來遲,像一場遲到的春雨,落在已經乾涸的河床上。
手機螢幕時明時滅,他的訊息如潮水湧來,每一句道歉都像在我結痂的傷口上撒鹽。
我想起那座他曾用泥巴為我捏製的城堡,承諾要娶我為王后的青澀歲月,如今早已被風帶走,只剩下指縫間殘留的溫度。
酒保在一旁默默擦拭著杯子,見慣了深夜裡破碎的靈魂。
我知道自己必須狠下心來,像最堅固的堡壘在逐點崩潰前,選擇主動引爆。
愛情有時需要殘忍的勇氣,不是為了傷害對方,而是為了拯救自己。
當我起身離開時,腳步雖然搖晃,卻異常堅定;有些告別,必須借助烈酒的力量,才能說得出口。
有些愛情就像長島冰茶——看似甜美,實則烈得讓人窒息。
而我,再也不願醉在這種甜蜜的謊言裡了。

可惜我是水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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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是水瓶座》
作詞:黃偉文 作曲:雷頌德
原來你這樣珍惜我
從前在熱戀中都未聽講過
別說這種行貨
哪裡留得住我
到底是為什麼分手你很清楚
如何笨到底
但到底 還是我
誰人待我好
待我差 太清楚
想繼續裝傻
卻又無力受折磨
心裡羨慕那些人
盲目到不計後果
我就回去 別引出我淚水
尤其明知水瓶座最愛是流淚
若然道別是下一句
可以閉上了你的咀
無謂再會 要是再會 更加心碎
要是回去 沒有止痛藥水
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
十年後或現在失去
反正到最尾也唏噓
夠絕情 我都趕我自己出去
猶如最結實的堡壘
原來在 逐點崩潰逐點粉碎
極固執的如我
也會捱不下去
每天扮著幸福
始終有些心虛
如何笨到底
但到底 還是我
誰人待我好 待我差 太清楚
想繼續裝傻 卻又無力受折磨
心裡羨慕有些人 盲目到不計後果
我就回去 別引出我淚水
尤其明知水瓶座最愛是流淚
若然道別是下一句
可以閉上了你的咀
無謂再會 要是再會 更加心碎
要是回去 沒有止痛藥水
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
十年後或現在失去
反正到最尾也唏噓
夠絕情 我都趕我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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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以「水瓶座」之名自居,而情感卻在每次淚水迸發時失守。
《可惜我是水瓶座》由黃偉文作詞、雷頌德作曲,收錄於2002年楊千嬅的粵語專輯《Miriam's Music Box》中。星座宿命的愛情輓歌:《可惜我是水瓶座》的理性與感性辯證
這首歌如同一顆恆久閃爍的星體,既照亮了楊千嬅的天后之路,也成為無數水瓶座的情感聖經。將這種星座神話化為一首屬於渴望自我但怕受傷、明明清醒卻習慣流淚的個體情歌。
不僅是一首分手情歌,更是一部關於現代都市女性情感困境的心理剖析書——當理性遇上感性,當星座宿命撞擊自由意志,我們看見的是一場沒有勝負的內心戰爭。
水瓶座在星座學中素以理性、獨立、情感疏離著稱,卻又矛盾地「最愛是流淚」。這種內在矛盾恰恰映射了現代愛情的核心困境:我們既渴望親密,又害怕失去自我;既追求理性,又無法抗拒感性的洪流。
「可惜」二字的存在主義重量
「可惜我是水瓶座」——這個標題本身就是一句完美的存在主義宣言。
「可惜」不是懊悔,而是對既定命運的無奈接受;「我是」則暗示了身份認同的不可更改性。
黃偉文巧妙地將星座特質轉化為愛情宿命的隱喻,讓每個聽眾都能在這種「天生註定的性格缺陷」中找到共鳴;這是用星座語言包裝的現代人格心理學。理性女性的情感悖論:「誰人待我好,待我差,太清楚」
歌詞一開始便展現了水瓶座女性的核心矛盾:過度理性。
「從前在熱戀中都未聽講過」的甜言蜜語,在分手後才顯得珍貴,這種「事後諸葛亮」的清醒,正是理性思維的詛咒。
黃偉文用「太清楚」三個字,精準捕捉了現代知識女性的愛情困境——明明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差,卻「想繼續裝傻,卻又無力受折磨」。
這種理性與感性的拉扯,在「心裡羨慕那些人,盲目到不計後果」中達到高潮。
「羨慕」二字充滿諷刺意味:
理性的人羨慕感性的人、清醒的人羨慕糊塗的人;這種反向的嫉妒,揭示了過度理性對愛情的殺傷力。從「堡壘」到「粉碎」的意象建構
黃偉文在這首歌中展現了大師級的意象營造能力。
「猶如最結實的堡壘,原來在逐點崩潰逐點粉碎」,這組對比意象不僅具有強烈的視覺衝擊力,更暗示了水瓶座「外冷內熱」的性格特質,堡壘的堅固與內心的脆弱形成巨大反差,「逐點」二字的重複使用,彷彿能聽見心碎的聲音。
「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這句看似隨意的細節描寫,實則充滿都市生活的質感。
長島冰茶不是紅酒的浪漫,也不是烈酒的暴烈,而是調和多種酒類的複雜飲品,正如水瓶座複雜的內心世界。
「半晚安睡」更是神筆,暗示酒精也無法帶來徹底的解脫。
「別說這種行貨哪裡留得住我」一句,將粵語俚語「行貨」(意指敷衍、不真誠的話語)提升至文學修辭的高度。
這種將街頭語言詩意化的手法,不僅增強了歌詞的真實感,更創造出獨特的「港式情歌美學」。
而歌詞中「十年後或現在失去,反正到最尾也唏噓」一句,展現了黃偉文對時間哲學的深刻理解。
這不是簡單的時間對比,而是對愛情時間性的本質追問:痛苦是否會因時間而減輕?還是無論何時失去,都註定以唏噓收場?楊千樺的聲音:冷靜中的暗湧
楊千樺的演繹為這首歌注入了獨特的靈魂。
她的聲線不是張惠妹的爆發力,也不是王菲的空靈感,而是一種「控制中的失控」,表面平靜,底下暗流湧動。
在「尤其明知水瓶座最愛是流淚」這句時,她的咬字特別清晰,彷彿在向命運宣戰,又像是在自嘲式地承認失敗。
這種演繹方式完美契合了水瓶座的人格特質:理性地分析自己的感性,冷靜地描述自己的混亂。楊千樺沒有刻意煽情,反而用一種近乎客觀的敘述語調,讓情感的力量在克制中被放大。自我放逐的英雄主義:「夠絕情我都趕我自己出去」
歌曲的結尾是全曲最震撼的金句:「夠絕情我都趕我自己出去」。
這不是被動的被拋棄,而是主動的自我放逐;「夠絕情」三個字表面上是自我批評,實際上是一種悲壯的自我肯定——我有能力對自己絕情,我有勇氣結束這一切。
這種「自己趕自己出去」的姿態,體現了現代女性的主體意識覺醒。
她不是愛情的受害者,而是自己命運的主宰者;即使痛苦,也要保持尊嚴;即使不捨,也要勇敢離開。
在宿命與自由之間的永恆舞蹈
《可惜我是水瓶座》為粵語流行音樂提供了一種新的情歌模式:不再是單純的悲傷或甜蜜,而是理性與感性的辯證統一。
它告訴我們,成熟的愛情不是盲目的激情,而是在清醒中選擇,在痛苦中成長。
這首歌之所以能夠傳唱至今,正是因為它觸及了愛情的本質:在理性與感性的拉扯中,我們都是自己星座的囚徒,也是自己愛情的審判者。
《可惜我是水瓶座》最終呈現的,是現代人在宿命與自由之間的永恆掙扎。
我們既想相信星座決定性格,又不願承認命運無法改變;既渴望理性的清醒,又羨慕感性的盲目;既追求愛情的完美,又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殘酷。
這首歌的偉大之處,在於它沒有給出標準答案,而是誠實地描述了這種複雜性。
它告訴我們:可能真的沒有完美的愛情,可能我們真的無法改變自己的性格,但我們依然可以選擇如何面對這一切。
當楊千樺唱出「可惜我是水瓶座」時,她不是在為自己找藉口,而是在為所有在愛情中受過傷的人,唱出一首理性而溫柔的輓歌。這種「可惜」,既是遺憾,也是和解;既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

乾杯
❣️我很喜歡,所以推薦給你。
歌詞裡「夠絕情我都趕我自己出去」,這不是冷酷,而是一種成熟的自我保護。
在愛情的戰場上,水瓶座選擇了理性的撤退,這既是失敗,也是勝利。
因為真正的愛情,從來不是關於征服,而是關於理解與放手。
💘 你有水瓶座的朋朋嗎?他理性還是愛哭哭呢?
凌晨三點的酒吧,霓虹燈管在伏特加裡溺水。我用指尖攪拌長島冰茶,看檸檬片沉浮如昨夜的夢境碎片。酒精濃度正好稀釋掉你離開時在空氣裡留下的香水分子。
調酒師遞來玻璃杯時,冰塊碰撞的聲響像風鈴被夜風撥動。我啜飲透明的麻醉劑,任其在食道燃燒成一條通往遺忘的河流。舌尖的苦澀正好中和掉心臟分泌的思念荷爾蒙。「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
回到空蕩的套房,酒精在血管裡譜成搖籃曲。我將醉意當枕頭,讓意識在琥珀色的潮汐裡載浮載沉。床單還留著你的體溫印記,但長島冰茶已將其稀釋成可以入睡的濃度。
當晨曦穿透百葉窗縫隙,宿醉正好抵消掉夢裡與你重逢的甜膩。原來有些夜晚,需要用酒精當翻譯,才能將失眠轉譯成暫時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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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傷痛需要化學反應才能代謝,當長島冰茶成為液體時差調節器,連失眠都能被醉意溫柔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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