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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時，牧雲把一項隱藏了一整個晚上的驚喜，交到趙玉霜手上。她打開盒子，手掩住口，回頭看着他，臉一會兒疑，一會兒信，眼睛睜得好大，充滿欣喜、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終於高興的叫出來，取出鑽戒，套上手指，用一種陶醉的眼神，注視手指上的戒指，不敢確定的問：
『送我？』他笑着點點頭。扳開燈，整個客廳像有十個客人剛走，菸蒂、茶杯、雜誌毫無秩序的散在各處。宜君把整潔也一併帶走了。
趙玉霜高舉着手，旋了一圈，伸出胳膊圈住他脖子，吻着。他縱容的笑著，再沒有比滿足趙玉霜更令他得意。然而他眼前立刻又浮現出陰影；改變了作風，不知公司會不會起疑？
『喜歡嗎？』
『難道看不出來？』她聚精會神的端詳著鑽石，臉上寫著滿足快樂的表情。
『如果要妳搬過來，會不會反對？』他終於將梗在胸中的話吐出來。
『原來你是有目的的。』
牧雲教她這麼一點明，像身上的衣物頓時被剝光，心急慌亂的隨手抓點什麼遮掩。
『不不，完全是兩回事，絕不勉強。』
『噢？』她懷疑地打量他，彷彿猜測著此話的可信度。接著又玩弄戒指，閃閃發光。『可是我們話得先說在前頭。』
『妳說妳說。』他如蒙大赦。更換一個姿勢，兩手肘抵住膝蓋，頭部向前傾聽。
『不束縛對方自由，不負任何義務。』
『當然。』
她像是怕牧雲不完全明白，解釋道：
『婚姻在我看來是可怕的，厭惡的。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個人住在外邊嗎？因爲我無法忍受繼母的一切。』
『我了解。』
其實他並不了解，他不知道自己在追求著什麼？追求享樂？或是追求趙玉霜的愛？她有愛嗎？他不知道，他心中有著太多的問號。
一隻不知名的蛾蝶，找不到出口，在窗玻璃上盲目的跌跌撞撞。（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