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ason Chung
一、是表達的勇氣,還是自作自受?
誠實,究竟是勇氣,還是愚蠢?我一直在心裡反覆追問這個問題。當我選擇把最真實的感受攤開,以為這是誠懇的展現,甚至是修補彼此距離的一種方式,卻沒想到迎來的卻是一種反噬。
她的回應冷靜而清晰,沒有惡意,但也沒有一絲餘地。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執意想表達,或許只是把對方逼到更遠的地方。
所以,這是我的錯嗎?是不是不該說出口,保持沉默反而更好?我無法否認,那種「自作自受」的感覺,當下並不好受。選擇了跨出那一步,明知道結果可能並不美好,卻仍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去碰觸。最後的失落,似乎全由自己承擔。也是可預期的結果。
二、失落的重量:朋友,也失去了嗎?
幻象被擊碎的時候,心裡的空洞感比想像中更深。
原以為,即使不能回到過去,至少還能保有一份友誼,至少還能在彼此的生命裡留下一個角落。但現實卻告訴我,也許連這條退路都沒有。
她的話語裡,劃下了明確的界線。那種冷靜,不是來自疏忽,而是來自一種刻意的克制。她選擇不再讓我進入她的生活,甚至連「朋友」這個位置,都顯得奢侈。
這讓我感到更加茫然。原來自以為的可能性,只是幻覺的一部分;原來自己想要守住的「至少還有朋友」,也不過是單方面的想像。
這樣的失落感,無法用言語去消解。它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胸口,更像一巴掌甩在我無知的臉上。提醒著我:有些界線,一旦劃下,就不會再被跨越。
三、打破之後,才能重建
然而,痛苦之所以珍貴,就在於它能逼迫人清醒。
如果我沒有跨出那一步,或許還會繼續抱著幻想,繼續把沉默誤認為默許,把不確定誤認為希望。如今結果已經明白,幻象破滅,卻讓我少了一份消耗,多了一份覺醒。
自作自受與自我覺醒,其實是同一個過程的兩面。前者是代價,後者是收穫。當我願意承擔「自作自受」的痛,才有可能迎來「自我覺醒」的清明。
所以,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好,陌生人也好,已經不再重要。在找尋的記憶片段的過程裡,更多的疑問,就像懸疑電影一樣,走進的到底是誰的人生?
真正重要的,用這樣的方式,把注意力收回到自己身上,把原本投注在幻想裡的能量,轉換成對現實的專注。文字,於是成為我的出口。當痛苦化為文字,它就不再只是失落,而會變成可以被看見、被理解、甚至推動我前進的力量。
幻象終究會消散,而清醒卻會留下。
如果這一切只能用「自作自受」來總結,那麼我也願意承受。因為正是在這份承受裡,我才真正理解了何謂「覺醒」。
四、痛:才是還活著的象徵
即便說得很明白了,但我的記憶像被燒毀的膠卷,似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我該慶幸自己完全想不起來嗎?知道真相後,卻沒有太深的記憶。
「也許,你不再追問過去會比較好。」這是我在很多朋友身上得到的答案。好吧,那也就不再糾結了。那個「他」,或許真的死了比較好。我繼續披著他的人皮,過能過的日子,糾結找回答案,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