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之惡-病-(二)生物性與生理因素觀點的病
在《肉體鍊魂》第十一回的〈對肉體鍊魂而言,何謂病?〉已講過對於我們這系列文章關於「病」的操作型定義,即「失衡」成病。
現在是談靈我人格的失衡失控,所以要來看看對於靈我人格而言的「病」,以及靈我人格的失衡主要是成了什麼「病」。然而,靈我人格屬「靈」,「靈」是比人類所能認知的整體更大的「整體」的存在,其一切萬有之信息皆藏納於其中,因此,想釐清對於靈我人格的「病」及「招病」屬性的運作機制,吾認為還是要由「整體」去思考答案。
也就是說,有必要全面理解「病」這個狀態,對於『活在比人類所能認知的整體還要更大的「整體」中的「人類」』來說,是怎樣的一回事。
二十一世紀初期的疾病觀是生物學的,主要是器質論的,是生理系統功能論的,偏唯物概念,所以理解的起點,還是要從人類是種生物開始。
以生物醫學觀來說,病是一種「系統失衡」。
疾病(Disease)在生物學意義上,是指:身體或大腦的生理系統出現功能性障礙、失衡或結構性異常,導致人體無法維持恆定性(homeostasis)。
例:
●糖尿病:胰島素代謝功能異常。
●憂鬱症:神經傳導物質(如血清素)功能失調。
●癌症:細胞週期控制失常,細胞無限制增生。
在這個觀點下,「病」是客觀的、可診斷、可量測的現象。
在生物學領域,構成人類的最小生物單位是生物分子(比細胞小)。
以分子生物學來說,疾病是基因與蛋白質的錯誤訊號,是細胞內基因表達或蛋白質功能失調的結果。
例如:突變導致錯誤的酵素結構 → 代謝路徑中斷 → 遺傳代謝病。
像是單一核苷酸多型(SNP)在胰島素受器基因累積,影響胰島素訊號傳導,引發第二型糖尿病。
癌症則是細胞週期控制基因失效,導致不受控的異常分裂,如抑癌基因(如 p53)或促癌基因(如 RAS)突變,破壞細胞分裂與凋亡平衡。
再來是微生物學,治病原因是病原體與宿主之間的攻防戰。屬外來因。
微生物學認為疾病是:病原微生物(病毒、細菌、真菌、原蟲)入侵宿主並干擾其正常功能的結果。病原體透過黏附、穿透、毒素釋放、細胞破壞等機制,瓦解組織功能,造成病理。
例如:肺炎鏈球菌釋放毒素破壞肺泡 → 肺炎。
宿主免疫系統的啟動也是。
先天免疫快速反應,後天免疫產生特異性的抗體。
如流感病毒經呼吸道進入上皮細胞,導致細胞凋亡與氣道發炎的病理現象。
神經生物學的病理觀點是訊號傳導與認知失調。
像精神與神經疾病,就是神經元間訊號傳遞異常或腦區功能失衡的表現。
例如:多巴胺系統過度活化 → 精神分裂症;血清素不足 → 憂鬱症。
神經傳導物質、離子通道與突觸可塑性失衡,會造成認知或情緒障礙。
血清素、去甲基化多巴胺等失調,則影響情緒調節,導致憂鬱、焦慮或精神分裂。
長期心理壓力還會透過HPA軸過度啟動(下視丘-腦下垂體-腎上腺軸),意指身體面對壓力時,這個系統過度活躍,長期下來會導致皮質醇(可體松)持續升高,引發血糖上升、免疫抑制、易怒、憂鬱、睡眠障礙等身心問題,引發腦部結構重塑,增加精神疾患風險。
這部分的失調與免疫學也有關係。
免疫學的病理觀是自我與非我辨識失誤。
疾病是免疫系統辨識錯誤或過度反應的結果。
免疫系統須精準分辨「自我」與「非我」,任何誤判皆可引發病理。
如自身免疫疾病(如紅斑性狼瘡、1型糖尿病)屬於「自我攻擊」;過度免疫(過敏、敗血症)則為「過頭防禦」。
還有心理生物學的範疇,與神經生物學的失調也有關。
研究情緒與認知的生物基礎的心理生物學觀點,心理疾病是腦部結構、神經傳導物質與心理壓力交互作用的結果。
例如:童年逆境改變HPA軸反應 → 成年焦慮症。
再往上一級則是涵蓋更廣的生理學。
生理學認為,疾病是恆定失衡與代償失效的現象,即身體恆定機制(如體溫、血糖、酸鹼值)失衡,且代償機制無法恢復穩態的結果。
例如:胰島素不足 → 血糖失控 → 糖尿病。
人體維持體溫、血糖、酸鹼、滲透壓等恆定狀態,依賴多重負回饋迴路。
負回饋迴路是一種控制機制,其輸出的結果會反過來影響系統的輸入,以抵消原來的變化,使系統趨向穩定狀態。
與正回饋系統(放大變化)相反,負回饋通過產生與輸入變動方向相反的信號來減少偏差,從而維持系統的平衡,常見的例子包括體溫調節和血糖控制。
當調節迴路疲乏或遭受持續壓力,即無法回到穩態,產生病理表現。
如慢性高血糖破壞血管內皮,累積AGEs(晚期糖化終產物),引發血管硬化。
比生理學更進一級(對生物基礎而言)的是遺傳學。
以遺傳學的觀點,疾病是基因變異與環境交互作用的結果。
如單基因遺傳病(如囊性纖維化)與多基因複雜病(如心血管疾病、憂鬱症)均受基因型與環境觸發因子影響。
GWAS(全基因組關聯分析)則揭示易感基因座的存在。
易感基因座(susceptibility locus/locus of susceptibility)是染色體上與特定疾病或疾病風險增加相關的基因位置。
這些基因座的特定基因變異可能增加個體罹患遺傳疾病的機率,因此透過基因檢測了解這些基因座上的變異,有助於評估疾病風險並進行預防醫學或癌症治療的參考。
而研究顯示,易感基因座需環境壓力作為催化劑。
如遺傳易感性+高脂飲食 → 動脈粥樣硬化。
最後,生物基因與環境的互動研究還有一門學科:演化生物學。
在演化生物學的觀點,疾病是人類演化過程的適應與代價。
某些疾病是演化過程中的副產品或適應代價。
例如:鐮刀型紅血球症在瘧疾流行區提供抗病優勢,但也造成貧血。
癌症則可能是多細胞生物演化中細胞分裂控制失效的代價。
另外,抑制腫瘤基因在生殖期後累積突變,會造成老年易癌。
從演化觀點,「病」或許是過去選擇壓力的副作用。
綜合上述生物學觀點,「病」是生物體在分子、細胞與系統層次中,自我調節機制因內外因子(基因突變、病原侵襲、環境壓力等)失衡,導致功能、結構或行為異常,並影響生存與適應的過程;是因自穩調節失衡而產生的異常生命活動過程,表現為功能、代謝、結構或行為的異常,並可能影響個體的適應能力與生活品質。
這差不多代表當代主流醫學的觀點了。
但依吾的觀點來說,僅有六分之一的範疇。
將所有健康障礙(從器質性疾病到心理精神痛苦,乃至靈性困擾)的成因歸納,可分為以下六大核心範疇。
這些範疇並非互斥,而是構成一個動態、互動的複雜網絡。
1.生物性與生理因素 (Biological & Physiological Factors)
2.心理性與情感因素 (Psychological & Emotional Factors)
3.社會性與環境因素 (Social & Environmental Factors)
4.行為性與生活方式因素 (Behavioral & Lifestyle Factors)
5.靈性與存在性因素 (Spiritual & Existential Factors)
6.意識與系統性因素 (Consciousness & Systemic Factors)
上述內容是範疇一:生物性與生理因素。
這是傳統醫學的核心,關注身體的物質層面。
其主要內容是:
●遺傳與表觀遺傳 (Genetics & Epigenetics):通過雙生子研究、GWAS分析和分子生物學實驗,確立基因藍圖及其表達調控對健康的基礎性作用。例如,5-HTTLPR基因與壓力敏感性交互作用影響抑鬱症風險。
●神經生理與生化失衡 (Neurophysiology & Biochemical Imbalances):神經影像學(fMRI, PET)顯示抑鬱症患者前額葉皮質活動異常;生化研究證實神經遞質(如血清素、多巴胺、GABA)水平與情緒、焦慮、精神病的關聯;內分泌學揭示HPA軸(壓力軸)失調與多種身心疾病的聯繫。
●病原體與免疫異常 (Pathogens & Immune Dysregulation):遵循科赫法則及現代修訂,確認感染源。自身免疫性疾病(如類風濕關節炎)和免疫系統過度反應(如過敏、細胞因子風暴)是內在平衡被打破的體現。
接下去,再來看看其他的範疇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