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故事都是我夢到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笑)。
這是我出社會的第一份工作。當時因為焦慮怕找不到工作,加上沒什麼打工或工作經驗,所以在畢業後面試第一家公司就錄取時,我幾乎沒有多想就立刻答應了。當時覺得:「哇,好幸運!終於找到工作了!」
我找的是設計相關的職缺,公司位在新北,是一間不到 10 人的迷你小公司,並且有經營自家品牌。工作內容就是負責品牌設計。那時候我單純地想著:能學到東西,還能讓自己的設計被消費者看見,聽起來很棒。
當時面試官是一對夫妻(老闆女兒與她老公)。過程中,他們非常親切,還強調願意給剛畢業的學生機會。面試是在大門一進去的一張長桌進行,所以也沒有看到辦公室實際樣子,不過對那時候的我來說也不重要,因為我只想趕快找到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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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班後,我才看到辦公室的全貌:小小一間,裡面有兩位資深阿姨、老闆的兒子、女兒與女婿、老闆娘,再加上……一位外勞與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寶寶!?
嗯,你沒看錯,就是嬰兒。
上班時,寶寶會時不時大哭,外勞就抱著寶寶在我座位旁邊來回走動安撫。而辦公室外還有幾位員工,也是他們家族的親戚。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家族企業,而且是非常典型的那種,真正的外人只有那2位阿姨,不過她們都待了好幾十年了。
而辦公桌是傳統有隔板的那種,這點我很喜歡,而我座位的位置很「特別」——在大門口旁,背後坐滿了老闆家族的人,旁邊還有沙發跟嬰兒床。格局可以參考下面這張圖:

各位能體會到這個位置有多鳥呢吧 (笑) 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因為背後全都是眼線,會時不時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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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大家一起在那張面試長桌吃便當,但氣氛超安靜,幾乎沒什麼聊天,沉默到讓人覺得尷尬。
下班更是奇妙。雖然規定時間到了,但沒有人先走,我也不敢離開,只能等老闆他們開口「可以下班了」,才會有動靜,所以每天都得多待半小時到一小時。
有趣的是,我每天早上 8 點就到公司,但老闆一家人都要 11 點甚至下午才現身。於是上午我幾乎都在乾等,等待過程中偶爾幫兩位阿姨解決一些設計小問題。等到老闆一家人出現,才會開始派發當天必須完成的工作,導致整個上午幾乎浪費掉。
除了嬰兒哭聲,還有另一種「背景音」:老闆兒子的大聲咆哮。他常常跟親戚在辦公室外激烈吵架,用吼的、持續很久,就算辦公室的門關起來也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大家對我算親切,但一直有種說不上來,渾身不對勁的「違和感」。每天上班壓力超大,我常常回到家就躲在棉被大哭,懷疑是不是所有工作環境都差不多,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脆弱,每天都想著是不是要離職。
每天早上都等著老闆們來,並且都要當天完成派發的工作事項。工作中還有各種「背景音」,然後不知道幾點才能下班,以上就是每天不斷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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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公司準備參加展覽,要幫員工訂制服。就在量尺寸的時候,我突然有種「不行了」的直覺,隔天立刻鼓起勇氣提離職,深怕制服訂下去我就走不了,最後才結束這荒謬的工作初體驗...。
不過,其實我也才做了一週就跑了 (笑)。
雖然一切都很荒謬,但現在回頭想想,覺得自己當時不夠勇敢,沒有主動詢問或提出問題。或許如果我當下就點出這些狀況,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不過,我仍然相信自己的直覺——快逃,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哦對了,差點忘了補充:那時候的薪水還是最低薪資,大概只有 25、26K。現在回想起來,更慶幸自己沒有在這裡待太久呢。
(沒想到,做夢也能夢到這麼多細節)